© 叶落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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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永生咒》Chapter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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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对这种动不动就上来抓人的东西已经免疫了,没想到我还是太过天真。

以前我见到的是什么?蛇柏!

这是什么?血尸!

还他娘的是疑似白血病的血尸!

这会儿我从小到大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灵异小说就一股脑儿炸了出来,在脑子里轮番跑着情节,画面一幅一幅地从我眼前闪过去——没有一个方法能用,类似的东西更没有一个听起来靠谱儿。

我甚至难以相信这世界上还会有没有皮肤的活物——丝毫不僵硬,游泳还需要抬头换气,反应迅速,并且带着体温的……血“尸”。

……谁他妈说墓里最牛逼的都是死的?这话还不如黑瞎子的玩笑靠谱——以前看的都是什么破烂玩意儿,网络小说误我啊。

我腾出另一只手,抽出枪就对着那东西的小臂打。

那白血尸再快,这下也快不过子弹。他的小臂被我的子弹剜去了一块肌肉,整个一下抽搐——差点没把我拽下水去。

“老兄你倒是放手啊……你有什么心愿未了能不能用点儿和平的方式好好说……”为了不误伤自己和无辜的气垫船,我只能拿着刀背一点点往他手边撬,“我看你这么死死抓着也没动刀动枪的……身手也不错……生前……呸,您还活挺好的……也是个讲理的人啊是不是……?既然您……不是那么着急弄死我,就先放开……?”

操,动刀动枪的好像也是我啊,我还用人家可能听不懂的话搁这儿商量?

某一个瞬间,我是真的很想冲着自己的脑壳子来上一枪:你这个菜鸟冒犯不说,明知道惹不起,还要在这儿装傻子,这会儿跟这位大爷讲什么价啊?!

当时不理他不就过去了吗?!

那只手犹豫了一下,便从我的手臂上慢慢挪开了,搁到了船沿。

我一愣:这都能听懂,看来古今汉语是触类旁通的嘛。

我又僵坐了一会儿,见那血尸没有任何攻击的意图,暗自稍松了口气儿:那劲道、那反应,隔着水都能把我为难成这样——打得准的地方不能打,打了不会坑死自己的地方又难打中……这家伙可绝对是NPC里的武林高手,比起我身边那群大佛来也半点儿不差。这东西对我要是有强烈的攻击意图的话,我现在还活着就来鬼了!

这时,那白血尸倏然抬头抽了一口气,可惜未等我看清,他就又闷回了水里去。另一只灰白色的手很快也从水中伸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把血迹斑斑的象牙锥子——我见过的那把放大版的觿——他用锥尾着船,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猛地一压,这白血尸便整个身子都翻上了我的小气囊船,顿时甩了我一身的……不知道是水还是血浆或者血的不明咸腥味黏液。

我差点儿没晕过去:这味儿实在是太酸爽了——混杂着铁锈味儿、陈水的臭味儿、血浆里那特有的膻味儿、以及我自己吓出来的冷汗味儿……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味道源于一只灰白色的活体“血尸”,而那家伙就拉了一把我的手腕,甩了我一身臭味儿,什么出格的都没有,此时我还安然无恙地和他乘了一条船,坐了在他对面,盘着腿不作任何行动,只在心里暗自抱怨味道太重……

如果回到几天前,这种诡异的场面我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可是这一幕发生了。

我死死盯着他手上的那把觿,犹豫许久,试探着张口问道:“……您……怎么会有这把觿?”

从这把象牙锥上的血迹分布以及图案花纹来看,这就是吴邪刚刚与我们会面的时候使用的那一把。白血尸是从墓里头来的,拿到这把锡也实属正常,但是……

吴邪当时,到底有没有丢弃这把觿?

如果有,那倒还好;如果没有……

有体温,那定然不是尸体,而是一个失去皮肤的人……伤口都成这样了,居然还能游泳,并且找到我还能表现出极佳的反应能力和身手,却又不伤我……出水后,血浆分泌的速度也快得令人咋舌……

那么面前的这个恢复力极高的诡异活物,会是何方神圣?

据我所知,只有吴邪了。

更好的情况,那就只能默认这家伙心理不同寻常,有意放我。可是,如果不是吴邪等人,而白血尸又拿着这个东西——吴邪岂不是已经……!

入耳的是水声,风灯摇曳着撞在金属提杆上的声音,还有空气中压抑颤抖着的两道气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自然也没有回答。

我闭了闭眼睛,攥紧了拳头,咬咬牙,一狠心,抬眼仔细盯着那白血尸。

他并曲着腿坐在我对面,低着头,一动不动。如果忽略他呼吸时胸腔的起伏,他看起来还真像一尊颇有艺术感的雕塑。

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面目。

不过现在看清了也没有什么用——毕竟人体的肌肉组织基本都差不多,除非这家伙除了血液以外,还有其他的基因变异。

我看到血浆在他的皮肤表面越积越厚,并迅速凝结成浅棕色的血痂。

他之所以不敢动弹,居然是为了恢复正常状态……?

按照他这个比吴邪还要夸张的回复能力,不出一个小时,他就与常人无异了……也就是说,他失去皮肤的时间,距离他下水也不到一个小时,甚至不到5分钟。那么他定然不是什么鬼怪,而是一个大活人,具有正常的生理机制,而且他的血液与吴邪体内的相类似,具有高强度的恢复能力。

他会不会来自另外一批土夫子?或者说他是之前失踪的吴家伙计吗?他是否同样是追逐着吴邪口中的所谓“与‘命’相关”之类的东西?他是不是九门人,他身上的血液是否也和吴邪一样,是受蛇毒影响的?

还是说,他姓汪?

他现在只是想恢复,况且从一开始也没有对我展现出攻击的意图,既然他不想惹我,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他。

于是乎我没有再开口问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盯着眼前的反科学默片:他身上浅棕色的血痂慢慢变成深色的一层硬壳,然后这层硬壳又逐渐出现了裂缝,一片一片地从他身上脱落,最后生出新的皮肤和毛发来——从前跟吴邪待在一块的时候,我也常见他也受伤,只是他愈合的过程我并未得细看。

这样大面积的重伤,我还从未见过。今日见了他这一出吴邪的放快版的标本,若说还有心情为行程将结而兴奋,那绝对是屁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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